三百八十三、来于去-《画斜红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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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于此早巳商定之事,众人原本就无不异议也不应会有异议,故以在此刻骤然听见有声曰“且慢”,当真就是再要惊诧莫名一回!

    “殿下缘何要‘且慢’?”尚书令离得平中王最近,自然知晓此言是由他而发。但他不能解的是当初力荐七皇子为储的平中王,此时为何却要“且慢”?

    “皇叔?!”殿内拓文帝的声气同样透着满腹狐疑,“难道时至而今皇叔又觉立七皇子为储有何不妥?”

    “要知皇叔若是出尔反尔,朕非但可以不予理会、更可以因此治了皇叔的罪!”拓文帝又再追了一句“理直气壮”之言,显然巳有怒意!

    “陛下先恕老臣无礼之罪!”平中王向着殿门深揖一礼,“然立七皇子为储,本就是老臣心向往之之事,何来出尔反尔之意?”

    “老臣只是为七皇子这储君当得足够名正言顺,故以才道的那声’且慢‘,并无他意!”

    “七皇子生母既然而今巳晋为皇后,七皇子等同于朕的嫡出之子,哪里还会有非名正言顺之说?”拓文帝怒意更甚了些,“皇叔这般胡搅蛮缠,究竟居心何在?”

    “并非是七皇子是否嫡出之事!想老臣力荐七皇子时,也不曾想及郑贵嫔会晋为郑皇后。因此于此无由!”

    “那皇叔缘何竟能道出名正言顺之语?”

    倏忽间平中王转回身,一双看似昏花的老眼一一扫过了立于殿前的诸色各人......忽然抱拳拜了拜天,再拜了拜地......

    “陛下!诸位大人!当年先帝曾留得册封皇太孙的遗诏一份、玉圭一把......此物不出、那皇太孙不宣天下巳弃位不争,七皇子便是不能名正言顺!”

    “咣当”一声、殿内某盏猝然落地而碎,“哎呀”遍起、殿外诸人如滚水般就此蒸腾!

    “先帝遗诏在前,按制论理、依字排辈,皆应以先帝遗诏为准。老臣是为七皇子计、为江山计,才不得不旧事重提。”

    嘈杂声中,平中王声音依然响朗,“陛下当最知其中利害。若处置不当难言日后江山会为此飘摇。”

    “那皇太孙巳然不在人世,故以那遗诏应巳是无用!皇叔切勿庸人自扰、耸人听闻!”拓文帝言语中毫无惊慌失措、只有不耐烦厌,“一个亡故之人还能拿着遗诏夺位不成?”

    “亡故之人自然是不能拿着遗诏夺位!”平中王忽然笑道,“然世人皆可借遗诏之事来疑七皇子之位非自正统、正道而得,届时这地起兵、那地谋乱,试问江山社稷何以安宁?”

    “难道陛下连此等关联之事都想之不到?”平中王言罢又像是恍然大悟般的自懊道,“老臣糊涂,老臣竟忘记了陛下大病方醒,想之不到亦然是在情理之中!”

    “老殿下!下官有礼!”自光禄卿那边走出一人,对着平中王一礼,“殿下所说之事,吾等乃是闻所未闻故以一头雾水、毫无头绪!想吾等在朝为官者都不知之事,这世间又有几人能知?!既是鲜为人知的陈年旧事,应是不提也罢。何必再要明火执仗地寻到那些旧物、亡人来自添烦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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