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百八十六、奇于异-《画斜红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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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呜呼哀哉!尚好吾等未失神智,幸甚吾等还有一念为善,想要护得那老匹夫周全......”

    尚书令等人各自掬了一把冷汗,再想及只要朝堂仍在、江山不动又可保一己之势,又何来所谓究竟是谁坐在朝堂之首,日日参拜之人又到底是父还是其子?

    “想刘赫历来用心经营与诸臣之交,凡有奇珍罕物素来慷概至极,是为宁亏已不负人之人。而今纵不论他是否真有天命加身,有神力能愈瘟疫之症,但凭他一贯之为人处世,便是已然胜过这愈发怪异的陛下许多,更不知要强于那有一“妖母”的幼主几何,故以江山再兴或都是有望......既然良禽择木而栖,既然不想为‘殉道’而亡,还何来意欲纠结之心?”

    尚书令一念既定,以眼为语将心思一一告知于身畔之人。待等各人纷纷点头称是,他便率先撩袍跪向刘赫,道是:“臣等愿为殿下尽忠!”

    然刘赫不惊!然刘赫不讶!刘赫只淡然道是“多谢大人们将前程身家相托于孤之心,孤定然牢记!”

    然而骂声又起!然而光禄卿等人自持有“宁死不屈”之心,个个爬至了合欢殿前,连哭带骂地一会儿斥责众人“寡廉鲜耻”。一会儿信誓旦旦地要“以死相护陛下与皇后安危,成就大道大义”.......

    “尔等之人!”刘晔持剑而上,用剑尖一一点过诸人,“为一己私心以大道而饰,是为耻!为美色横利所诱,是为羞!为不肯相舍眼前之利,是为蠢!想尔等皆是这般品性之人,何以论大道大义?”

    “殿下说得好!”忽然刘晔眼前人影飘忽,只见一柄障刀疾速递至左胸,刘晔只得连挡带挪,让出了殿门之位。

    “小郎君意欲何为?”刘晔挥剑而上,怒问道,“难道尔不是我军中人?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!”那小郎君却不再恋战,只将刘晔交予与她同来的几人纠缠,自己则从腰间取出一根长鞭,手起鞭落,抽得那众在殿门前哭萋萋之人刹那间鬼哭狼嚎般地作鸟兽四散!

    “既然不是,小郎君可敢报上名来!”刘晔见他举止怪异,愈发心惊,只是苦于被十余人围攻不得脱身,只得又逞“口舌之勇”!

    “无需我报上名来”那小郎君说话间又用一把短刀砍向殿门栓柱--只见那数寸厚的门栓竟如朽木般被一刀而断,而那人则是推门一闪而入,更掷下了一串银铃之笑!!

    “耀王殿下此刻当已识得我是何人!寒公子,久违了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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